白鸳鸯

没有人知道那只黄蜂是怎么飞进来的(五)

① 强调:名字都是梦里的名字(这个专栏记载我的梦境)还有,请不要去打扰人家! 

②涉及ABO,生子,复仇,雷者慎入;(我也不知道我为啥会做这样一个梦233333) 

③未成年人还是不要看了;

④梦里的很多逻辑跟现实世界有一些冲突的地方,我已经在不改变梦境内容的情况下尽力修饰了;
正文(五)

      他醒来时躺在床上,然后他起来看到了那个劝他打胎的医生,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昨天到今天只是做了一场梦,然后小番泪眼婆娑地跑过来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他摸摸了自己的小腹,什么都感觉不出来,然后抬起头,向医生投去疑惑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“你没事,孩子也没事。情绪起伏太大导致晕厥,不过我昨天给你的药还在起作用,问题不大,省了我一笔医药费。”

      医生似乎没有意识问题的严重性,木清想,他突然笑了一下,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      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装着自己丈夫骨灰的小瓶还在。他又重新在那张不知道多久的病床上躺了下来,过了一会儿,他坐起来问小番:“你饿了吗?”

      小番缩在墙角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木清看向医生:“能给他点饭吃吗?”

      医生回答:“你们自己不能去买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,一分钱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  医生看了看木清,又看了看小番,不知在打什么主意。他冲着小番一偏头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吃完饭,小番很机敏地用不着说,就利落地洗了碗筷。木清没吃饭还躺在床上,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,小番不敢打扰他。

      医生对他说:“你没听他说吗,你们没钱了,还不快去挣钱。”

      小番看着木清,木清转过脸来,对他点了一下头,小番飞快地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“你以后,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“没想好。”

      医生站起来走到门口,关上了门。木清坐起身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“我给你指个出路。那小孩看着不错,让他留下来,我可以教他一些东西,不用再跟你东奔西跑。当然,我会给你钱,甚至让你在这儿免费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木清淡淡地道:“他才十二岁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你来?”

      木清愤怒地看着他,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床沿。

      医生回身坐在椅子上,叉开腿,拉下裤子拉链,“放心,你可以用嘴。毕竟,你一分钱也没有了不是吗?”

      木清低下头沉默良久,几分钟后,他下床走过去,半跪在他双腿之间。

      “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拿下来,看着晦气。”

      木清握紧瓶子,狠狠地瞪着他:“这是我丈夫!”

      医生耸耸肩:“好吧,不过价钱减半。”

      木清一动不动,“好吧,减三分之一。伺候的好了,我可以发善心赏你们一日三餐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。”木清开口说话,声音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沙哑,“别动小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后,医生的眼睛离开电脑,同他说了一番话。

      “看在你这么伺候我的份上,免费送你一个消息。据小道消息称,你们以前的学校有个教导主任,你应该记得,她带着团队研发出了,或者说,改造出了一种黄蜂,可以识别某个特定个体的信息素。你知道信息素的意思吧,我记得我告诉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医生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:“本来这项研究被叫停了,因为有传言说带头人是为了发泄个人私欲,因为竟然有学生在她手下做了盗窃死刑犯,这让她很是不满,‘反正都是要死,不如我来帮帮他们’,她这样说道。她收集了那个omega的信息素,研发这种黄蜂后发现这种蜂全身都充满毒素。所以大概半年前,实验被叫停了,但是那只因为基因改造而变得巨大的黄蜂却不见了,而且这个项目至今也没有被撤销的通告。所以…..”

      医生看着木清,暗示地耸耸肩。

  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  所以本来该死的确实是我,所以宋康本来不会有事,所以……

   

      木清突然弯下腰,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
      医生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,嫌恶地看着他:“别弄脏了我的地,好好养着身体,今晚你还得伺候我。”

      小番刚好在此时回来,见状一把推开医生,冲他大吼:“你又干什么!”

      医生捏住小番的下巴,说道:“你的木清哥差点又吐在我的地毯上……”木清从地上起身,把小番拉在身后,警告地看着医生:“我没弄脏你的地。”

      小番在他身后大声抱怨:“木清哥怀着孩子,会孕吐很正常,这明明是你说的!”

      “小番,你该去做饭了。”木清把他支走,眼神不错地盯着医生,“你说的最好是真的,还有,我说过,别动小番!”

      “如果你再让他对我大喊大叫,我就不管你的胎像稳不稳固了。”医生满不在乎地回应他。


     半个月后,木清回到了他和宋康当初离开的那个城市,那个把他们逼迫走的城市。

      半个月前,一项新的法则突然传遍全国各地。这得益于那些上层人士对当下现状的满意与不满,这么说起来矛盾,解释起来很简单。

      他们认为当下人民安居乐业,生活富足,物质与精神生活得到极大的满足,人人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,所以十分满意;同时,他们对人们的精神世界、道德品质抱以极高的信任,因此,他们相信那些犯偷窃罪的人,仅仅是一时糊涂,给予他们原谅,必定会悔改。更何况,这么多年来,偷窃罪的发生率几乎等于零。

      因此,盗窃罪死刑被废除,仅处以教育改造的处罚,时间视其情节教育三到十天。

      木清看到消息时,心中五味杂陈,他捂着脸,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很久。      然后他向医生告辞,带着小番回到了这个地方。医生没有拦他。

      木清站在车站,看着这个永远光鲜亮丽的城市。他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,穿着宽松的衣服,看不太出来。

      突然,四面八方涌来无数记者把他团团包围,无数的话筒对着他,闪光灯让他眼睛有些发晕,记者的提问声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  “请问你就是木清吗?作为十八年来唯一一个犯盗窃罪的人,请问你对盗窃罪的废除有什么看法?”

      “请问你的搭档宋康呢?为什么他没有跟你一起,你们是闹掰了吗?”

      “请问你知道宋康目前在哪吗?”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无数的记者一步一步的逼近,木清感到有些眩晕。他后退一步,大声喊道:“请别伤害我的孩子!我怀孕了!”

      突然而来的消息让记者们没反应过来,短暂的沉默后,木清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,他迎来了堪称狂轰烂炸地提问。

      “你怀的是谁的孩子?”

      “是那个宋康的吗?”

      “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?一开始就在一块儿吗?”

      “请问宋康到底在哪儿?他是不是抛弃你了?”

      没有,没有,他没有抛弃我,是你们抛弃了我们,你们现在还要逼死我和我们的孩子吗!为什么你们对男人怀孕这件事一点都不惊讶!为什么只有我们不知道!

      木清在心里高声呐喊,他脚步有些不稳,世界好像在晃动。一群人分开记者朝他走过来,终于安静下来,木清获得了短暂的清明。

      小番买水回来,远远地看到木清被一群人围堵在中间。木清朝他轻微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要过来。

      木清被警察带走了,他想,还好,钱都在小番的行李里,这足够他独自生活一阵子;他又看了看了车窗外的记者,他想,原来记者这么害怕警察。自己看到警察也下意识地害怕,然后意识到自己并不会被怎么样了。他在警车上睡着了,太累了。

      木清仅仅被带到教育所教育了几天,这些年他们都做了什么,去了什么地方,怎么怀的孕,这些,他把能说的都说了。那些人甚至都没有问他那几本书的事情,他也不愿意再提起。

      这让他觉得荒唐。

      然后他被带到了一个小区里,被带到了一个干净,整洁,温馨的房子里,告诉他这是补助给他的房子。有人给了他一张电子卡,告诉他里面是每个月给他的补助,看在他多年颠沛流离,又怀着孩子的份上。木清默默估算着金额,每个月的钱比宋康当时大半年攒下来的还要足足多出几倍。

      等人走后,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脑海中总是回想起宋康死时的场景,他们俩的皮肤都很好,看起来不像颠沛流离多年的样子,木清比宋康的皮肤要粗糙些,宋康的皮肤晒黑了些。但是那个晚上,在月光的照射下却显得很白,然后宋康的手臂突然下垂,整个人半躺着靠着床头滑下,脖子被体重折的有些弯,脸色瞬间灰暗,他翻着白眼,整个人看起来滑稽又可笑。

      木清突然一阵干呕,他扶着沙发跪在柔软的地毯上,等着这阵孕吐过去。他想到,宋康连他孕吐时难受的样子都没见过。

      他现在从一个逃犯突然开始享受着被人照顾的生活,但是只觉得这一切无比的荒唐。


(话说,关于这个梦,就没人想问什么吗?好冷清哦╮( •́ω•̀ )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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